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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别人练剑自保,你感情是自刎啊…

    “神经病!”云珠痛斥一声,开门力气大到几乎想要将门扯下来。

    沈惊河慢慢地将门关上,自顾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床上,仔仔细细的盖上了被子,“我的小云珠呀,我的小云珠!”

    云珠气鼓鼓地拾掇出一盘子伤药和止血布,举着铜镜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势。

    “脖子怎么伤了?”墨子贤来给云珠送刚磨好的豆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云珠的脖子上,有一处流着血的伤口。

    云珠按住伤口,“没事!你出气!”

    墨子贤将豆浆放下,接过云珠手里的铜镜,放回原来的位置,“我看看。”

    云珠想躲,却被墨子贤按住了肩膀,“别动。”

    那脖子上,是一道清晰的咬痕,力气之大,都咬破了皮肉,幸亏没有再往深处咬,伤口不算太严重。

    墨子贤蘸着烈酒,轻轻地擦拭着伤口,云珠咬着牙没躲开。

    “沈公子咬的?”

    “不是,狗咬的!”

    墨子贤瞟了一眼云珠的侧颜,“沈公子何时变成了狗?公主,有话便好好说,总是这样关着也不是办法。”

    “关着?”云珠转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关着他了?我门上锁了吗?院子上锁了吗?我在药里下毒了?”

    墨子贤赶忙投降,“好好好,是我用错词了,就这样子一直留着沈公子也不是办法啊!”

    “是他自己不想走,一天到晚的装病,不知这里疼就是那里疼的!怎么能赖在我的身上?我也希望他早点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撒上药粉的时候,云珠疼的抽搐了一下,手指猛地抓紧弄了桌边。

    “公主既然早就知道沈公子伤好在装病了,何不拆穿?”墨子贤用纱布裹在云珠的脖子上,认真的打好了结,“还不是因为在乎?”

    “墨子贤!你怎么也讲这样的话!”

    墨子贤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将那晚热豆浆捧在云珠的手上,“现磨的,趁热喝。”

    “墨子贤!”云珠喊住了正欲出房门的墨子贤。

    “嗯?”

    “少给我教多糖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多糖受你荼毒太深了,都开始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了!”

    云珠囫囵将一碗豆浆灌进了肚子里,没再看墨子贤。

    墨子贤嗯了一声,便出去了。

    午膳的时候,云珠脖子上的风景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娘亲,你这是新的装饰品吗?”多糖很是好奇,凑近了看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风格。

    “公主,你这脖子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成这样了?快让奴婢看看?”秋玲也想一探究竟。

    云珠清咳了一声,“好了,吃饭!我就是被练剑的时候,被剑划了一下,不严重,不用操心!”

    洛璃旋即感叹一声,“别人练剑自保,你感情是自刎啊!”

    云珠伸手拿过一根鸡腿直接塞进了洛璃的嘴里,“师姐,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可能是刀让我磨得太锋利了,下次我尽量让刀钝一些。”墨子贤插了一句,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秋玲一脸明白真相的表情,云珠也懒得解释。

    一转头,就看见多糖将自己的碗里堆的满满地,云珠问道,“糖糖,你吃的了这么多吗?浪费粮食的话是会被老鼠咬屁屁的!”

    多糖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又将一大块肉堆在了小山丘上,“这不是糖糖吃的。”

    “那是谁吃的?”

    “这是糖糖给爹爹留的!糖糖已经看爹爹喝了好多天的清粥了,爹爹一定很想吃肉了吧!”

    云珠刚想阻拦,墨子贤就摸了摸多糖的手,“糖糖真聪明!”

    “娘亲,糖糖给爹爹送饭去了!”多糖欢快的抱着自己满满当当地碗,朝着沈惊河的房间走去。

    “你明知道沈惊河不能吃这些。”云珠念叨了一句。

    “这是孩子对爹爹的一片孝心,你总不能拦着不是?”墨子贤笑笑,将一块瘦肉夹进云珠的碗里,“这块好。”

    云珠暗自叹了口气,这种尴尬的局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沈惊河看着多糖捧来的碗,激动的老泪纵横,“女儿果然是爹爹的小棉袄!”

    “糖糖不要做爹地的小棉袄。”多糖说的一本正经。

    沈惊河啃鸡腿啃的满嘴流油,“为什么?”

    “糖糖要做哥哥和爹爹的小铠甲,保护你们!就像娘亲保护哥哥和爹爹一样!”

    多糖的心里,娘亲就是顶天立地的巾帼女英雄!

    “娘亲保护爹爹?”沈惊河停下手里撕扯鸡肉的动作,“什么时候?”

    多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是墨叔叔说的,娘亲写了一封信,告诉所有的人,爹爹没有错,爹爹是个很好的人,爹爹是个大英雄!”

    “墨叔叔?墨子贤?”

    “咔擦——”一声,鸡骨头应声而断,墨子贤,你教坏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祁镇几乎是踩着秋玲收走最后一副碗筷的声响,轿辇落在了别苑的外面。

    云珠的头皮直发麻!

    “你又来干什么!”

    自打云珠来皇陵守孝,这皇帝去皇陵的次数,比上朝的次数还多。

    得亏是皇陵不远,若是阻隔百里,云珠非得成史书里面的红颜祸水!

    “朕听说北梁太子回来了,在此养伤,特来看看。”祁镇的眼神不住的往那些厢房瞟,就是不知沈惊河到底住在哪一间。

    云珠坐在台阶上,将箩筐里的萝卜干一字摆开,阳光正好,晒萝卜干那必定是一绝啊!

    “你来看看他死没死?还是来看看他还剩几口气?”云珠头也不回的问道,满满一筐的萝卜干,正好晒满了整个台阶。

    祁镇识相的让出来一溜阳光,“南梁与北梁之间,关系重大,朕自然不能不管不问的。”

    云珠指了指那主位厢房,“喏,在那,不过,得提前说好,你们若是砸坏我这里的任何东西,十倍赔偿后恢复原样。”

    祁镇笑了一下,“我有这么小气?我若是想杀他,十年前我就动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云珠也不便再阻拦,祁镇的话不无道理,确实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