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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里因缘一线牵……

    进了屋后那位长须长者与少年向迎上前来的张仲景长施了一礼。“见过张太守不知那位先生何在?”张仲景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正在为最后一位病患书写药方的陈祗低声道:“便是这位少年医者。”

    “这位少年?”那长须长者不由得一愣看着陈祗一脸非夷所思之色。张仲景抚着长须低声道:“方才见面之时某家也不敢信不过见在此展露医术之后某家已能肯定那求汝子性命之药确出自其手。”

    “看起来虽然个头挺高的可也好象比我大不了几岁吧?”那位看似大病初愈的少年好奇地打量了陈祗几眼之后不由得说道。这个时候陈祗已然诊断完了最后一位病人的病情正提笔书写药方那少年缓步朝前仍旧是一脸探究之色而这个时候一位张仲景的弟子端来了一盏茶汤正欲送至陈祗的案前却被这少年拦下接到了手中走到了陈祗的身侧捧着茶汤一语不。

    那长须长者不由脸面露赞许之色微微颔而张仲景亦面露笑意:“汉升你确实生了一个好儿子。”

    “哪里些许小聪明罢了。”长须长者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两眼里流露出来的尽是心疼与慈爱。

    此时陈祗终于写罢药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愧是南方更不愧是有火炉之称的地方后世自己也来过几次倒是令陈祗坡有些感怀人生古短。千百年前的气候与后世相当而人却不知道换了多少茬。这时候一双手递过来了一战茶汤:“先生请用茶。”

    早就口干舌燥的陈祗当下接过就一口饮尽舒服地出了一口长气才抬起头向这位少年笑道:“多谢了。”

    少年却朝陈祗长揖及地:“先生救命之恩都未曾谢过先生区区盏茶。怎当得起先生一个谢字。”这位正是随那雄健长须长者同来的少年。

    “救命之恩?”陈祗站起了身来疑惑地打量着这位向自己施礼地少年。自己医治过的病患很多从各地慕名而往益州的也不少但是陈祗的印象之中从未诊治过一位长沙人士。

    “南阳黄忠见过先生。”那长须长者大步朝前走到了那位少年身侧亦向陈祗长施了一礼这下。陈祗可真的呆住了不对啊自己确实没治过长沙人而眼前这位少年竟然是黄忠之子那么。自己更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这位乃是讨逆中郎将黄忠黄汉升。这位少年乃是汉升之子黄。”边上张仲景不失时机地介绍道。

    陈祗不敢怠慢赶紧侧身相让回了一礼:“竟然是黄将军祗无功无禄岂敢受将军之礼。”

    张仲景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手拉住陈祗。“汉升贤弟之子能得活命乃汝之功也。嗯此处非说话之所还请诸位入某寒舍一述。”

    “原来如此。”陈祗坐在席案之前不得不感叹人生际遇之奇妙眼前的这位少年黄忠之独子黄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救下地。但是。其所使用的药方竟然就是自己用来拯救自己的堂舅许钦的那个治疗风湿性心脏病的药方。

    说起来。还得扯老远陈祗在江阳救治百姓名声渐显之后不断地有益州的医学工作者前来拜访陈祗也没有藏私在那些医学工作者到江阳来拜访自己之时陈祗拿出了很多自己的药方来与大家进行研讨当初救下了许钦之后那套治疗风湿性心脏病的方子亦在其中。

    黄忠之子黄在七八岁时曾经受过风寒至此之后就一直体弱多病而后病体愈重那黄忠便携其子到张仲景处医治不过张仲景对于风湿性心脏病却并没有太过的办法不料却有一位曾经跟陈祗互通有无的医者与张仲景相熟到此访友听张仲景聊起了此事之后当即将那套治疗风湿性心脏病地药方交到了张仲景的手中。

    其方中的用药配伍皆与当世治疗心痹的药方略有不同有增有减让张仲景甚是大异。听闻了那位医者言明此方确实愈过此类患者之后便用在了黄的身上而黄亦因此而得以活命。而张仲景亦不愿居功向黄忠言明靠的是这一套药方地功劳由此让陈祗神奇地与三国名将之一地黄忠搭上了线。让陈祗不得不感叹命运是如此之奇妙。

    正所谓千里因缘一线牵嗯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不过又似乎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

    “若无此方老夫亦无法求此子活命故尔此功非奉孝之能也。”张仲景是一位好人至少这位盛名数十年的名医能有这样严谨谦恭的态度实在是让陈祗敬佩得五体投地。

    不过陈祗没有感叹多久就让那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黄忠给灌的人仰马翻瘫在当场。陈祗虽会酿酒却不擅饮。在鹿门之时常是庞统与张飞的手下败将几乎是每回喝到最后陈祗只能抿着茶水看庞统或是张飞痛饮为此而深悔之可酒量毕竟是天生的练来练去也没多少长进。

    而跟前的黄忠又是陈祗此行需要刻意接交地人物如此盛情陈祗实难婉拒干脆装爽气酒到盏干十来盏酒下肚黄忠不过面色微红张仲景也只是有些熏熏之意而陈祗已经趴在了地上研究蚂蚁搬家。

    第二日一早清醒过来之后推门而出却不见那孟广美与陈忠只有太守府的下人陈祗洗漱之际问起了两人的去向。那太守府的下人笑答道:“去观看黄将军练习箭术去了。”

    “黄将军哦?某家也去瞅瞅。”陈祗洗漱停当之后在那下人的引领之下疾步而行行不多远便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喝彩之声其中又以孟广美之声最为雄壮。陈祗心中疑惑信步而行绕过了院墙方知这是太守府里的点校场场边上除了太守府的一些军卒外便数孟广美与陈忠两个得力家将地喝彩声最为声嘶力竭而立于校场中央张弓连珠箭在远处地大树身上排列出了一条浑圆的弧线最终连成了一个美丽地白色圆形执弓者除了黄忠还有何人。

    “先人的这还是人?”陈祗不由得张大了嘴嗯陈祗苦练箭术多年自认能每一箭都命中那棵百步之外的大树但是若是想练到黄忠这份上陈祗自认再练上个十来年也未必能连出一条直线更何况于用箭来划圈圈嗯陈祗都郁闷失落得想蹲角落去画圈圈了。

    边上那黄也跳了上去向那黄忠骄傲地道:“阿父让孩儿也试试好吗?”

    “好不过这张硬弓你可使不动自己去挑一张吧。”黄忠很是慈祥地抚了抚黄的头温言笑道而孟广美和陈忠这二家将仍旧跟土老冒似的蹲在边上看架势准备继续鼓掌喝彩。看得陈祗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不过接下来黄的表现让陈祗的下巴险些落在校场的泥地上一把轻弓二十支箭三十五步之外的一个箭垛让这小屁孩子插成了一朵白色的鲜花。

    “好!”陈祗不由得高喝了一声吓得站在陈祗跟前的两位全神灌注于校场的家将一哆嗦嗯他故意的两位家将面泛苦色赔着笔脸给陈祗见礼陈祗白了一眼这两个家伙换上了一副笑意吟吟的嘴脸走上前去冲那给这声高喝给吸引了注意力的黄翘起了大拇指:“果然虎父无犬子黄公子如此年少便有此箭术让祗实在是汗颜尔。”

    “区区小道尔岂能入奉孝先生法眼。”黄忠谦虚地上前给陈祗见礼那黄亦很一本正经地向陈祗行礼。

    陈祗赶紧回了一礼:“黄将军切莫如此若是不弃唤祗表字既可。先生之称祗实在是担当不起。”

    “既如此某家便托大唤汝一声奉孝公子。”黄忠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听了陈祗之言很是从善如流。见陈祗仍旧把目光落在那箭靶之上不由得微展笑颜:“犬子随在某家身边自幼便观习箭术略有小成只惜体弱用不得硬弓。”看样子不论是哪个年代子承父业都是一种欣慰。